我们了解的魔法
“一把刀在孩童手上可能是凶器,但在厨师手上是做出绝妙佳肴的工具。而那些门外汉口中的‘魔法’也是如此。魔法,多么灵动而美丽的力量——我们的先祖却因为危险而忽视了它。但奇术就在那里,它等待着我们去研究,去发现,去完善。历史中无数文化曾尝试探求这力量的源泉。而现在我们也需做同样的事。”
-摘自奥秘之间的前言,该书于1983年由普罗米修斯初祖会的先知Dr. Harold Rand编篡出版。
耶稣基督作为卡巴拉生命之树的抽象表述展示图,此为典型的神性奇术。
魔法难学难琢磨。其复杂程度能被称为奥术。某些仪式,魔药,符文,图腾,偶像或是元素操纵在某些情况下似乎完全无效,但有时却百试百灵:其微弱的逻辑一致性使其不太适合被严谨而科学地研究。想要以传统的研究方式来探寻魔法的研究者们必须摒弃以往的科学方法,物质测试形式,甚至量化实验结果的方式。魔法在大多数时候遵照着自己的运行规则。
奇术分支之间的共同点少之又少,这是奇术学界的一大公认难题。以炼金术为例:它与现代化学相似度非常大——无愧为后者的前身。在上述的图例中,离“炼金”这个大图标越近的炼金术分支拥有较强的内部一致性。关乎神性,或者说信仰的奇术则自然地处在了奇术图例的另一侧。他们是所有奇术分支之中最难学习,也是最难以用理性理解的一支。管理局的研究人员目前无法得知神性奇术的运行机制。 目前已有的证据指明神性奇术能够有超自然或是异常效果,并且这些效果的强度与深度取决于施术者对于其宗教或神祇的信仰程度。管理局对于这之上的运作方式一无所知。
仪式奇术和元素奇术也有着相似的对立情况。仪式魔法是缓慢而繁杂的技艺:其包括献祭,与自然沟通,服食药剂以使人的心灵更加接近自然世界的力量。这些仪式大多数是人类造物,天赋异禀的仪式法师能够以这种方式和他们所信仰的自然力量保持联系。元素奇术则更加直接而轻松地调用自然的力量。技艺精湛的元素法师能够轻松地移山入水,飞天遁火,而且并不需要进行任何仪式辅助。
奇术图例并不简单代表奇术分支的二维关系。奇术分支之间互有沟通,甚至存在理性不可探求的怪异漏洞:炼金术中的一些要素与仪式魔法相同,但其效果却与仪式魔法大相径庭;奇术冶炼被算作是元素奇术中的一种;有些看似完全对立的奇术概念却联系紧密;赫尔墨斯主义的奇术进程中常常出现炼金术的身影;而传统的欧洲德鲁伊信仰中也有元素奇术的痕迹。从根本上来说,任何想要在这奥秘之中钻研的管理局研究员必须认识到奇术技艺的复杂程度与超出逻辑理解范畴的特性。
仪式
“我在黑湖学院的导师学风严厉无情,而信仰无比坚定。他曾侍奉环树教团多年,但因为他的‘个人信念’而离开。他曾告诉我,人类因自身的意识而受到诅咒,从天堂堕入凡间。
我们和发条机器毫无差别:我们被时间和空间束缚,用他口中的“简朴愿望”忍受着自身的诅咒。虽然集会可能会反对,但导师坚持这便是所有宗教信仰的根源。复现和信念能让你有一瞬间超脱凡俗,与异世连接。
这是仪式魔法强大的源泉。它与我们互惠互利,它让我们重新为人。”
- Dr. Else Hansen,超人类学家,写于Site-136(意大利,圣吉米尼亚诺)
仪式奇术——各类信仰系统的常客——的历史可被追溯到狩猎-采集社会。那时的萨满通过献祭猎物的心脏和收获的木材向先祖或神灵祈求获得“简朴愿望”:风调雨顺,繁荣昌盛,身体健康。仪式的进程十分简单。施法者必须在某一片地区毫无遗漏地完成一些步骤才能得到可观的结果。仪式失效的可能性有两种:一是仪式步骤出错,二是仪式所祈求的对象没有接受祈求者付出的代价,献祭或供奉。
执行仪式:仪式步骤大多数是口口相传或只在某些秘密结社中流传。管理局研究者虽然能够通过实验来“剖析”仪式,但大多数关于仪式的知识来自于传统文化,宗教团体和其他保持着仪式传统的组织传承。不论功效如何,大多数仪式步骤都包括使用某些物质来呼唤或“取悦”某种超自然力量:这可以是献祭动物或是点燃篝火。
仪式效果:仪式奇术导致的效果过于繁多,难以记录。下列是简单的效果分类。
招魂术:关于逝者的仪式奇术。灵媒,驱魔师和神秘学家都能通过此种仪式与死者交流,驱逐徘徊的灵,以及向先人询问问题。
萨满信仰:萨满和招魂术士相似,但他们通过死人的灵魂来直接和大自然进行接触。萨满仪式的对象通常不是单个人,而是一个聚落:如部落,氏族或者说整个家族。这也是此类奇术难以被复制的原因:许多萨满信仰的术士坚持认为他们的能力只能影响到他们所处的群体。因此,萨满信仰被认为和神性奇术有某种关联。萨满仪式能治疗伤病,积攒福运,驱邪禳灾,洞察未来。
泛灵信仰:泛灵论者与萨满类似,但他们只关注自然界而不是部落族群。他们与动物同住,与他们的灵魂交流。作为“野人”或“兽语者”,他们能和动物友好相处,有时还能变化成动物的样貌。尽管管理局对已有的形态改变异常有足够的了解,但奇术导致的变形仍然难以解析。关于泛灵论术士能不能改变形态的争论仍在继续。
德鲁伊:德鲁伊尊重自然,保护自然,大多数与世隔绝以和自然连结。虽然以爱尔兰德鲁伊为例的一些信仰也有宗教成分存在,但大部分的奇术理念与德鲁伊们所处的自然环境相关。德鲁伊能够和草木之灵对话,能够加速植物生长,延长自身生命,有些极端案例中还能将自身转化成类似植物的生命体。
管理局记录过一位长寿的德鲁伊,他通过将自己的肉体与植物共生获得了永生。但由于他对人类的不信任和行踪不定,管理局仅在爱尔兰的巨人林与其对话过一次。
草药:草药研究与炼金术有着紧密联系。草药学家种植的药草,植物和作物是炼金产物和药剂的原材料。草药学是少数几例与现实大众相关的奇术,这也导致了真正的草药学和骗术鱼龙混杂,真假难辨。草药学讲究种植珍奇草木,炮制有奇术效果的药水汤剂,以及识别超自然或异常植物的形态和属性。
偶像,符文和图腾
“纽带是玄妙的。它是自我与伟大存在之间的默契。信者放弃自己的一部分本质来加强与帷幕背后存在的联系。那些偶像和圣石都可以证明它的存在。埃及人对于这种力量十分了解。埃赫那吞死后,阿吞的雕像也被他们损毁以摧毁这位法老和他生造的神明之间的联系。一个不被人接受的神明是不会完整地留存于世的,除非你想要……不速之客。”
- H. Abara教授,集会的非洲及近东宗教史学家
比利时研究者发现的刚果偶像,日期未知,地点推测为LO-███。
偶像,符文和图腾处于仪式和信仰之间,被所谓“异教徒”们崇拜着。这些物品被用于驱散邪灵,或是如北欧宗教一样用于将力量寄存于工具或武器中。这些奇术力量与神性有联系,我们稍后就会提到。
神术
“OAS里的一帮老顽固认为信仰不过是一个可笑的语言模因病毒,并且对我们的工作不屑一顾。信仰也许有用,也许没用,我选择前者。我一向认为自己首先是个信徒,其次才是研究者。简单而言,我们生活中的太多事都围绕着信仰运行,以至于它变得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 Ambrose Germaine修士,应用神性奇术学家,Site-286
一名夸夸嘉夸族萨满被超自然力量附身,约1914年摄。
神性奇术关乎信仰,管理局至今也无法完全破解这种隐晦的技艺。我们目前只知道这种技艺的基本原理:神术由一大群人类集体施展,通常这群人类会聚集在一个地理位置上并信仰某物,通过集体意识将这种概念实现于现实。这种力量的强度可以由人数多少改变,但他们的集体意志必须集中于某一个特定的目标上。
以基督教为例,虽然它是世界上最广为流传的宗教之一,但它的力量并不和其信徒数量相匹配。基督教各类教派的分化和信徒的分散稀释了神术能量。教派的争斗(如新教和天主教的矛盾)也会消耗奇术功效。
管理局基于历史上“神话过往”的存在提出信仰稀释理论。以古代的阿卡德帝国或北美洲先民为例,他们的聚落更小,更为紧密,也就更加容易使得信仰集中于一点。正因如此,对于饥饿的恐惧招来了温迪戈,民众对于救世主的渴求催生了如赫拉克勒斯一类的半神,而作恶者会招来惩罚的雷电。
神性奇术仍有一处未解之谜,那就是献祭的力量。管理局一般认为由最少10000名信徒在同一地理位置造成的奇术能量足以改变现实,但这种能量可以经由献祭或供奉来集中。献祭内容可以是黄金,食物,甚至最为有效的祭品:活人(不论是否自愿成为祭品)。世界上许多宗教在历史上的“殉道者”概念被认为是这种奇术进程的直接分支。
神性奇术一般被认为是某一社会群体中自然自发的产物。经管理局数次失败的“创造”宗教实验证明,人为地诱导产生信仰几乎是不可能的。
施展神术:如上文所述,神性奇术以符合其存在的宗教信仰体系的形态出现。宙斯的信徒能召唤闪电;欧西里斯的信徒能够复苏死者,降下洪水;犹太教信仰者有展现过将人变成盐柱的能力。通常情况下,施展神术需要许多信徒将信仰集中于一点,但“先知”的存在使他们相信意愿能传达到神灵,以此绕过人数的限制。最经典的例子是教皇或牧首施展过的奇术能力。
作为古老传承宗教的代表,历任教皇中有许多都是管理局已知的奇术界最强大人物之一。虽然历任教宗都展现出不同的能力和掌握力量的意愿,但部分教宗确实有移山之能。虽然管理局与罗马教廷的过往关系复杂,但教皇的奇术能力无疑拯救过几次世界。
因此,先知,圣人,神灵喉舌(不论何种形态)都有着巨大的力量。信徒的精神和信仰力量维持着他们的存在。
自然元素的崇拜与导引
神术与元素奇术有着许多重合之处——元素奇术也有着群体对于元素的崇拜。如拜火教对于永恒之焰的崇拜,印度教中对于掌管净化灵魂的恒河女神的崇拜,以及古代德鲁伊对于大地的崇拜。这些组织对于物质的崇拜促成了一种神性奇术以加深崇拜者和元素之间的联系。下一部分将对更加“纯净”的元素奇术进行解释。
元素奇术
“自科学发展后,人们对于‘元素’的定义改变了许多,这也导致了古代智慧的埋没。唉,我曾经也是如此。后来我目睹一人自本生灯的焰心中召唤了火蝾螈。我险些被他吓死,但这也让我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Dr. V. Fawcett,化学部
来自威克岛的一名泰米尔元素术士在700度的煤上行走,约2017年摄。
元素奇术由两部分组成:效仿炼金术的元素操纵,以及效仿神术的元素崇拜。二者的结合导致了一种形式独特,强度和广度多样,甚至标准不同的奇术技艺。值得注意的是,虽然所有的元素术士都可以操纵元素,但不是每一位术士都会崇拜它们。
波利尼西亚信仰中的海神汤加罗阿是一个典型例子:作为水的人格化身,祂在波利尼西亚宗教位格极高;但波利尼西亚的元素术士把能力和传统的航海技术相结合,并没有过多的崇拜。的确,对毛利元素术士的详尽观察发现他们将在划船时操纵水流的能力视为和打船结或是做木工活一般的寻常事,而不是需要膜拜敬仰的宗教结果。
因其倾向于选择在不会注意到自身变化的术士身上隐蔽出现的特性,许多管理局研究者认为元素奇术的能力具有遗传性。虽然这种理论的真假还有待辩论,但元素奇术与神术一样有着地区性和文化背景因素,并且其力量也会随着本身文化的毁灭或缩小而减弱。
广义上说,不同的元素也有着不同的实际操作方法。
火:火是鲜有的元素,并且兼具净化和毁灭的属性。几乎所有管理局已知的组织都强调不经看管的火焰有着择人而噬的危险。操纵火焰的大师(如大圣院的僧人)能够完全控制热量与火焰,但其代价便是骇人的伤疤和残肢。
风:风元素在各个文化中都是自由的象征。风元素奇术是最微妙的流派之一,而且经常被它的使用者忽略。欧亚大陆中的游牧民族经常无意识地在骑马和射箭中使用风元素奇术。
水:水元素奇术是最广为流传的学派,也是分支最多的学派。水元素具有平静人心,净化和毁灭的力量。如上文所述,波利尼西亚文化中的水元素奇术是在航海中被无意识地运用,而有着采珠或水下活动传统的文明则自发的研究出这种奇术技艺。关于冰雪类的元素奇术是否属于水元素奇术的分支还有待商榷。
地:大地元素术士可以操纵沙砾,石块甚至岩浆;德鲁伊也自然地与这个流派有着重叠之处。 德鲁伊保护地球自然状态的使命和地元素术士操纵大地的行为自然是针锋相对,而这也是学术上广受争论和困扰的领域之一,同时也证明了奇术“研究”基础的矛盾。管理局的旧元素奇术分类将操纵草木视作另一种元素奇术流派,但现今的“木元素奇术”被划分至地元素下。
金属:金属元素奇术十分罕见,因为它和高级炼金术几乎一致。自然界中不会出现提纯精炼过的金属,因此这种技艺需要漫长的原材料准备和制备,而这使得其性质和炼金术更加密不可分。唯一可以称之为不同地方是:金属元素术士只操控和构建元素,而炼金术士调和材料并改变物质属性。
17世纪明代道教古籍中对名为“聚火”的嬗变技艺描述图。
嬗变
嬗变奇术自现代核物理崛起后便一落千丈。现代科技加上时间与资源的投入,基本元素转化为其他元素完全可行。许多沉迷于提炼黄金的嬗变术士见大势已去,纷纷将注意力转到其他更有成效的研究上。当然,钻石,锂元素,放射性元素和铂金的高价值也是他们态度转变的原因之一。
炼金术
“虽然点石成金是无稽之谈,但研究部确实在使用炼金术:我随手就能之处几个用古代炼金符号做笔记的OAS老前辈。炼金术是异常科学研究的支柱。在那群推崇顺势疗法和化疗的江湖骗子里,只有寥寥几个能够改变我们对于科学的理解。”
- Dr. Xi Yang,Site-002实验室主任,1957年。
赫尔墨斯·特里斯墨吉斯忒斯的翡翠石板。据德国炼金术士海因里希·昆哈特所述,其包含着炼金术的所有知识。
炼金术是最有逻辑性的奇术技艺,也是现代科学的先祖之一,其原理的进化形式仍然出现在现今的学术界。虽然曾为分支的化学,气象学和地质学进入了科学的范畴,但大部分炼金术仍然超出常规的理解范围。
炼金术技艺需要高度的注意力和精力,大量的奇异原料和药剂。大部分如异常金工,酿造,药剂制备,原子净化等技艺已经被管理局部分研究理解。管理局招募了很多炼金术学徒协助研究超自然物品或现象。
异常合金/冶金术:合金的制造并不属于超自然技艺,但将异常材料融入合金或冶金物可以产生具有奇特功效的物品。此种高级化学/异常化学冶金技术在管理局并不罕见,并且在管理局的研发项目中广为应用。以几乎不可能的技术打造的异常金属造就了许多精密的机械和仪器。
药剂制备:它是草药学的近亲,囊括用无机物制造治愈剂,解药和兴奋剂等药剂的方法。药剂制备的产物明显违背了用药逻辑,以至于管理局对它的理解十分有限。这其中也有神术的参与:对于药剂效果的信仰带来的效果远非安慰剂效应或随机性理论能够解释。作为最常见的“民间巫术”,这种技艺经常是在家族中代代相传或在小圈子里流传。
原子净化:原子层面的炼金术是当今最新的奇术技艺,其潜力仍在被发掘中。原子净化是炼金技艺和核物理结合的产物。这种技艺能让使用者逆转放射性同位素的衰变过程并将正在衰变的材料“重构”成其原本的成分。除用于生产稀有的不稳定元素外,原子净化也被用于治疗放射性损伤。
酿造:酿造因其在经典炼金术中的地位常被误认为是药剂制备或草药学的分支。其包括提炼,加工药剂,再用漫长的时间来制造强大的魔药。与共济会派系的奇术相似,上十年或百年的精酿药剂能让使用者获得超人般的物理抗性和力量;使思维更为敏锐,灵魂更为活跃。
仪式炼金,医药与锻造
犹太女人玛丽亚,据称知晓了贤者之石秘密的一世纪传奇人物。据说她发明了水浴锅并提出了蒸馏的系统性方法。
仪式炼金:这种技艺只在最高级别的炼金术中使用。其包括对高位存在的祈祷和萨满元素,以及咒语和半数学符号化符文的运用。虽然这种技艺可重复运用,管理局仍然对其知之甚少。管理局的炼金术师曾数次制作传说中的“全能药剂”,但服用者无一例外地在背诵出一串复杂而无意义的数字后死去了。与其他的高级奇术一样,仪式炼金术也需要情感的参与来开启或净化灵魂以接受更高层次的知识。
医药与锻造:现代医药和金工无疑是传统炼金学的直系后代,但其联系却在不断减弱。因此,在这二者的空白处必然存在着某种边缘性的奇术以供研究。“真正的”大马士革钢锻造方法以及传说中的万能灵药的制备方法就是这种“失落”知识的典型代表。阿克斯顿·霍恩斯比探索协会在1925年的一次考察中声称发掘了一种可服用的“灵药”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