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无国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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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哈拉的天空血红,群行的奇异的生物舞着蝠状的翼飞翔。俯瞰身下沙漠更为蛮荒,畸状可怖的人形生物头顶着弯曲的角,从景观秀丽的坑洞中拥出,屠戮着所经之处一切不幸的人,乃至同类。少数人类幸运地躲过了屠杀,尚且蜷缩在他们的藏身之所,逃避着无法逃避之命运。

须臾,撒哈拉上空的生物四散离去,冰冷的风灌入炽热的沙漠。在风暴骇人的眼内,野兽降临;数十个残破的畸状的人串连着吊在底盘上。

野兽,以战争之本形出现,随我们而变。我们惧怕它,它也惧怕我们的暴行。

野兽乃复仇之天使,早已沦为人的罪孽。

破碎的景观中,只见到野兽怪诞的扭曲之讥笑,这些生物太愚蠢,乃至无法确切地惧怕虎视眈眈之物。

曾是最强大之力量,共存着高尚与残忍,把它扭曲成如此之残暴的,是我们。

野兽,接连地释放火箭弹,划破天空,让下面的沙漠血流成河。空气冰冷,弥漫着熟识的金属臭味,带翼的生物组成的生命之风暴涌向野兽,但多数被瞬间击落。

它对我们之伤害,不过是我们对彼此所做,再加上十倍之报应。

野兽很快看到了,导弹之风暴化作蒙蒙细雨,上空的生物的血液降下,浸湿、泥泞了沙地。须臾,机枪射击的声音响彻沙漠,似地狱之鼓点,倾盆大雨沸腾,回应这大漠之召唤。

由此,我们注视着它的暴力,惊恐。作哑装聋,对我们自己的本性。

生物反击着野兽,数不清的利爪、棒肢与尖齿在它的斑驳的表面刮擦。曾几何时,这些攻击会有机会击倒野兽,那时的世界尚且属于人类。然而,田海更迭,野兽亦作改变。筋骨所坚的外皮直面着冲击,未动摇丝毫。

这很简单,曾经。我们将自己的恶行归咎于它,它不会开脱。

那些生物头顶着角,讥笑变为了恐慌,因为它们意识到它不像它们所想,是动物,是弱者的天敌。这是愤怒的化身,原始且狂野,坚定地执行它的决心。

但——在我们至暗的时刻,世界因一场永恒战争之触而千疮百孔时——

野兽从不屈服,昼夜更迭,枪声不息,在大地上回响。恐惧和火焰驱散那群卑劣的生物,卑劣的生物们倒在了复仇下。

唯有这样,才能实现真正的复仇。对那些妄毁灭图我们的人进行神圣的清算,而赎去我们的罪孽。野兽不再是怪物,它是战争之天使。

余下的些许生物,惊然飞入了潮湿的夜晚,绝望地逃避着战火,在野兽晦涩难解的意识中,唯有一个想法回荡。

因为当战争即是一切时,无所能够争抢,除了和平。

——野兽教会留下的文字

战争,已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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